第(3/3)页 这却难住了赵云。 赵云特意说自己从关中来,就是避免被孔秀看出这支三百多人的部众是徐州牧吕布麾下的人马,进而惹来不必要的麻烦。 因为吕布之前正与袁军在河东相斗,而河东并不是曹操辖区。若说从河东来,就会引起怀疑, 最关键的是,从河东来,自然就不可能有通关文凭。 赵云再次拱了拱手:“行期慌迫,不曾讨得通关文凭,今天色已晚,还望将军通融一二。” “没有通关文凭?” “那就不好办了啊。” 孔秀一怔,又居高临下仔细打量了赵云一眼,还是无法确定这个年轻的白袍小将到底是不是敌军或袁军的奸细,便摆手道:“既无文凭,待我差人问过上官,方可放行。” 闻言,赵云心下微怒,耐着性子道:“天寒地冻,无处存身,若等将军问过上官,车中家卷岂不早已冻死于荒郊野外?” 孔秀想想也是,只好说:“法度所拘,不得不如此。你要过去可以,需留下家卷为质。” 这话等于是给了赵云两个方案:要么赵云先等等通关文凭,要么留下家卷,自个儿去徐州寻亲。 但这话赵云却是不能容忍!凭什么留下家卷为人质?倘若真把三个如花似玉的家卷留在这里,那后果…不堪设想! 赵云星眸一瞪,举起长枪指着孔秀,怒道:“匹夫,你究竟放行还是不放?” 见赵云发飙,孔秀的暴脾气也腾地一下窜了上来,冷哼道:“不放!你待怎地?” 孔秀是有理由恼火的。 他觉得自己虽然说话傲气了点,全程却是克制、礼貌的,是在按照规章制度办事,并未故意刁难这个叫赵云的白脸小将,且已经在能力范围内尽可能地想解决方案了。 身为关隘守将,眼看着辖区的百姓忽然要跑到敌人(吕布)的辖区,还带着几百口家属去,这种明显的举家叛逃行为,职责所在,如何能坐视不管?先留下家属,让你去办事,已经是变通了吧,否则上司问罪下来,他如何交代? 然而这个家伙却不领情! 那就没必要给好脸色了。 赵云喝道:“匹夫,可敢下来与我一战!” “下来就下来!” 孔秀当即提上兵器,骑上战马,点起百十精兵,气势汹汹冲出关来。 赵云也是怒极,纵马挺枪,更不打话,直取孔秀。 孔秀亦挺枪来迎。 两马相交,只一合,赵云长枪过处,孔秀尸横马下,死的不能再死。 随行众军士见状,胆寒心恐,扭头便走。 赵云举枪大喝道:“尔等休走!好叫汝等知道,我杀孔秀,是为过关而迫不得已,与尔等无干,更无意与曹司空为敌,尔等只需让开去路,便可无事。” 众军士闻言,心下大定,俱拜于马前。 赵云率众通过函谷关,一路急行。 途中,与一迎面而来的胖脸将军当头遇上。 赵云看着胖将军身后迎风飘荡“韩”字旗,不想多事,便策众立于道旁,让开去路。 韩姓将领并不看赵云,径直打马率众疾驰而过,一路向西,转眼不见了踪影。 赵云继续率众往东急行。 终于,赶在黄昏之前,找到一处村落借宿。 ……… 另一边 洛阳守将韩福一路疾驰来到函谷关内,正要给好友孔秀传达最新的军令,顺便小聚一下,忽闻噩耗,顿时大吃一惊。 一行人围在孔秀的坟包边,函谷关的兵士们献上了自己采集来的白色菊花,孔秀的家卷在一旁低头抹着眼泪,一向坚强的韩福也忍不住红了眼眶。 这个如大海般康慨的挚友,前几天二人还在一起把酒言欢,今天就这么长眠在这个不起眼的土包里。 仿佛为了迎合这个悲伤的气氛,天上忽然下起了鹅毛大雪。 当片片洁白的雪花缓缓从上空飘落下来,将所有人都覆上一层素裹,将坟包装表成白色,三十八岁的韩福就那么跪在坟包前的雪地里,目光里充满了悲伤。 “不要死啊,我朋友不多的…” “赵云匹夫!我誓杀汝! ” ……… 第(3/3)页